2024.01.17 有關學校中被禁書籍的真相

原文鏈接:www.thefp.com/p/the-truth-about-banned-books



左派聲稱進步書籍在公立學校遭到審查。但我的研究證明相反的情況更為真實。

在過去的幾年裡,媒體一直在全國宣傳“禁書”的故事。根據《衛報》的說法,禁書(據稱由右派實施)正在“侵蝕民主”,CNN警告說它正在“造成情感負擔”。憤怒情緒已經達到了如此高漲的程度,以至於言論自由倡導組織PEN America聯同父母、作家和出版商企鵝隨機屋共同向佛羅里達州埃斯坎比亞縣學區和學校委員會提起訴訟,指控他們刪除了有關“種族、種族主義和LGBTQ身份”的書籍。該訴訟的口頭辯論於1月10日開始。

但事實要複雜得多。

去年春天,我為《自由媒體》寫了一篇關於高中辯論被劫持的文章。我詳細描述了裁判員因裁定支持他們個人不同意見的保守立場而取消學生資格,從而有效地使辯論退出了高中辯論。

自那篇文章以來,我花了時間與學生、家長、教師和學校委員會成員會面。一些學生抱怨他們學校圖書館變得單一,只提供符合進步正統思想的書籍。

因此,我決定調查事實究竟如何。我查看了8個紅色州和6個藍色州中三十五個最大的公立學區的圖書館目錄,代表超過四千六百所學校。所有這些記錄都可以在線公開獲取。 (以下是我搜索的三個在線目錄:佛羅里達州布羅沃德縣、德克薩斯州奧斯汀和俄克拉荷馬市。)我發現的問題不是書籍被禁止的問題。問題在於孩子們通常只暴露於一個事件的一面。

例如,伊布拉姆·X·肯迪(Ibram X. Kendi)的《如何成為反種族主義者》(How to Be an Antiracist)認為“過去的歧視唯一的補救辦法就是現在的歧視”,這本書在我調查的美國學區中有42%的庫存。

與此同時,唯一一個學區——位於德克薩斯州聖安東尼奧的Northside Independent School District(ISD)——為學生提供了約翰·麥克沃特(John McWhorter)的《醒覺的種族主義》(Woke Racism)這本書,該書挑戰了肯迪提出的幾乎是宗教性的“反種族主義”觀點。

Kacen Callender的《費利克斯,一個故事之後》(Felix Ever After)宣稱討厭“被迫穿洋裝和被送娃娃”的女孩是需要變性的,這本書在我調查的學區中有77%的庫存。但在我搜索的將近五千所學校中,沒有一所學校提供對變性理論持批判態度的書籍。學生找不到像海倫·喬伊斯(Helen Joyce)的《變性》(Trans)或阿比蓋爾·施萊爾(Abigail Shrier)的《不可逆的損害:誘惑我們女兒的變性狂潮》(Irreversible Damage: The Transgender Craze Seducing Our Daughters)這樣的書,這兩本近期暢銷書提出了對青少年快速認同變性的懷疑看法。

非進步派領袖的自傳也明顯不足。儘管前民主黨總統巴拉克·奧巴馬(Barack Obama)的自傳《來自我父親的夢想》(Dreams from My Father)在受調查的學區中有75%的庫存,而他的妻子米歇爾的自傳《成為》(Becoming)在65%的庫存中,但共和黨政治家妮基·哈利(Nikki Haley)、維凱克·拉馬斯瓦米(Vivek Ramaswamy)、邁克·蓬培奧(Mike Pompeo)、蒂姆·斯科特(Tim Scott)和羅恩·德桑蒂斯(Ron DeSantis)的自傳幾乎找不到。

以下是根據三十五個學區,每本書的庫存百分比:

《受害者之國》,作者維凱克·拉馬斯瓦米(Vivek Ramaswamy):0%

《如果你想做某事》,作者妮基·哈利(Nikki Haley):0%

《絕不讓步》,作者邁克·蓬培奧(Mike Pompeo):0%

《美國,一個救贖故事》,作者蒂姆·斯科特(Tim Scott):0%

《勇敢自由》,作者羅恩·德桑蒂斯(Ron DeSantis):0%

《如我所神助》,作者邁克·彭斯(Mike Pence):6%(位於德克薩斯州聖安東尼奧的Northside ISD和弗吉尼亞州諾福克市的Norfolk Public Schools是存放該書的兩個學區)。

美國圖書協會和PEN America等團體已經發出警報(以及數百萬的捐款),警告稱“公立學校和學術圖書館繼續試圖審查圖書和資料的行為不斷增加”。PEN America估計,在2021年至2022年學年,有32個州的學校將2,532本書籍從學校撤出。

但傳統基金會的調查發現,這些所謂的禁書實際上有74%都是學生可以輕易獲得的。我的研究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在某些情況下,例如阿曼達·戈爾曼(Amanda Gorman)的詩集《我們攀登的山》(The Hill We Climb)被佛羅里達州邁阿密戴德縣學區所謂“禁止”,實際上只是將該書從小學課程調整到了初中部分的圖書館。關於性別身份的青少年圖像回憶錄《性別酷兒》(Gender Queer),被稱為“全國最禁書籍”,在我調查的學校圖書館學區中約有25%的庫存。

然而,仍然有一些書籍因其意識形態立場而被從一些學校圖書館的書架上拿下來。在佛羅里達州馬丁縣,傑森·雷諾茲(Jason Reynolds)和伊布拉姆·X·肯迪(Ibram X. Kendi)的《蓋印:種族主義、反種族主義和你》(Stamped: Racism, Antiracism and You)被從書架上拿下來。來自不同地方的父母已經對《蓋印》提出異議,因為,正如北卡羅來納州的母親凱蒂·蓋茨(Katie Gates)在2022年1月告訴她的學區委員會的那樣,這本書“包含馬克思主義思想”和“對歷史的不正確重新定義”。

她說得沒錯。《蓋印》主張,儘管其他事情,但是“法律和秩序”這個詞語是一種種族語言,而“關於白人的唯一特別之處就是他們認為白人是特別之處”。我已經讀過它兩次。這是一本存在嚴重缺陷的書,但為什麼移除它似乎是唯一的選擇呢?只要伴隨著提供對立觀點的書籍,就讓它保留在書架上。我認為學生應該能夠在他們的學校圖書館中獲取它,只要他們可以獲得像湯馬斯·索威爾(Thomas Sowell)和約翰·麥克沃特(John McWhorter)這樣的書籍,以提供他們多元的觀點。

讓我們來看看有關以色列 - 巴勒斯坦衝突的問題上有哪些書籍可供選擇。

在我調查的學區中,有17%的學區存放了安格拉·戴維斯(Angela Davis)的書籍《自由是持續的奮鬥:費爾格森、巴勒斯坦和運動基礎》(Freedom Is a Constant Struggle),其中作者安格拉·戴維斯主張,“以色列定居者殖民統治所伴隨的壓迫是如此明顯和如此公然”,並且“以色列軍方並未試圖隱瞞…他們對巴勒斯坦人民施加的暴力”。佛羅里達州布羅沃德縣的學校圖書館擁有戴維斯的書籍16本,而本傑明·內塔尼亞胡(Benjamin Netanyahu)的自傳《我的故事》(Bibi: My Story)則完全沒有,而內塔尼亞胡在書中反駁了戴維斯的指控。(在我調查的35個學區中,只有一個學區提供本傑明·內塔尼亞胡的書籍——再次是Northside ISD。)

最近,我們看到有關美國學校反猶太主義上升的報導。根據上個月哈佛哈里斯民意調查顯示,67%的18至24歲年輕人認為“猶太人是壓迫者”,應該“以這種方式對待”。如果學生沒有接觸到對抗這種觀點的觀點,這有什麼驚奇呢?

圖書館應該放置宣傳進步思想的書籍嗎?當然應該,但只有在他們也放置了宣揚保守思想的書籍時,我們年輕的思想才能受益於整個意見的範圍。不幸的是,在我調查的學區中,情況並非如此。

我查找了一些世界上最知名的進步思想家寫的書籍。以下是根據35個學區,每本書的庫存百分比:

標題和35個學區的庫存百分比

《共產黨宣言》(卡爾·馬克思)- 75%

《種姓:我們不滿的根源》(伊莎貝爾·威爾克森)- 60%

《1619項目》(尼科爾·漢納-琼斯)- 54%

《蓋印》(傑森·雷諾茲和伊布拉姆·X·肯迪)- 71%

《美國非洲裔和拉丁美洲裔的歷史》(保羅·奧爾蒂茲)- 40%

《新種族歧視》(米歇爾·亞歷山大)- 60%

《政治革命指南》(伯尼·桑德斯)- 40%

《白人脆弱性》(羅賓·迪安傑羅)- 54%

《所以你想談論種族問題》(伊潔奧瑪·奧盧奧)- 57%

《這本書反對種族主義》(蒂芙尼·裘兒)- 45%

《白人憤怒》(卡羅爾·安德森)- 17%

同時,我查找了一些世界上最知名的保守思想家寫的書籍。以下是根據35個學區,每本書的庫存百分比:

《資本主義與自由》(米爾頓·弗里德曼)- 8%

《平等創造》(本·卡森博士)- 5%

《醒覺的種族主義》(約翰·麥克沃特)- 3%

《打破歷史》(賈里德·庫許納)- 2%

《社會正義謬論》(湯馬斯·索威爾)- 0%

《對西方的戰爭》(道格拉斯·默里)- 0%

《1619項目:一個評論》(菲利普·W·馬格內斯)- 0%

《反對彈劾特朗普的案例》(艾倫·德肖維茨)- 0%

《數十年的墮落》(馬可·魯比奧)- 0%

《多元化的幻想》(希瑟·麥克唐納)- 0%

《支持特朗普的理由》(維克多·戴維斯·漢森)- 0%

眾所周知,許多學校圖書館已經成為政治化圖書館的反映。例如,美國圖書協會的主席艾米莉·德拉賓斯基(Emily Drabinski)自稱是馬克思主義者,她在去年九月在芝加哥的一次社會主義大會上表示,公共教育“需要成為社會主義組織的場所。我認為圖書館也是如此。我們需要列入社會主義組織的議程中。”

或者是康涅狄格州West Haven的West Haven High的圖書館館員吉利安·沃伊科夫斯基(Jillian Woychowski)。在2019年美國圖書協會的一次委員會會議上,她自豪地宣稱,“我們使用的所謂的已故、白人作家的書越來越少。我們包括了有色人種和女性的作品。”

吉利安的門戶管理是圖書館員中被稱為“批判圖書館學”的一個更大運動的一部分,美國圖書協會將其定義為“挑戰目錄中對性別身份的保守觀念”和“記錄圖書館學中的微侮辱”。

與此同時,美國的單一面學校圖書館正在失敗。難怪根據2023年1月Morning Consult的民意調查,僅有16%的Z世代表示他們自豪居住在美國。他們無法獲得以誠實的方式呈現我們國家的書籍。根據2022年9月的Change Research民意調查,76%的Z世代和千禧一代女性不會約會共和黨人,這有什麼驚奇呢?他們很可能從未接觸過保守思想,因此完全忽視了保守派。

作為一個堅定的保守派青少年(要歸功於克利夫爺爺),我的學校圖書館是我可以獲得不同於自己思想的想法的地方(Cornel West)、格倫·格林沃爾德(Glenn Greenwald)和諾姆·喬姆斯基(Noam Chomsky)的著作所挑戰。我的學校圖書館對我的進步派朋友也有同樣的影響。他們同樣受到本·卡森(Ben Carson)、湯馬斯·索威爾(Thomas Sowell)和米爾頓·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的著作所挑戰。

正如馬丁·路德·金博士曾經說過,人們之間的恐懼是因為彼此不了解,而“他們之所以不了解彼此,是因為他們不與彼此溝通。”書籍或許是分裂國家最重要的溝通途徑之一。它們提供了一種深刻且不間斷的方式,讓我們與與我們自己觀點大不相同的想法和觀點互動。在深刻的國家分裂時期,學會欣賞和理解其他立場,即使你強烈不同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重要。